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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色素

致力於寫出多彩多姿,讓人心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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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16.血紅

顏色創作五十題 16.血紅
出處:Noir+Allez

糾結在到底應該邊聽音樂邊榨乾腦汁文好,
還是該一邊在腦中閃過靈感邊消耗時間看動畫好而猶豫不定(去死☆

最近正大萌快新/Kコww已經在動手寫了,卻卡死在找不到喜歡的排版及表現方式
總覺得自己有點太在意想矯正自己的文體了(抓頭


文內收。

他是個很特別的孩子,在人群中總顯得若即若離。白色單邊眼罩遮住了右邊瞳眸,只留下另一邊的海藍。
  他曾問過,為什麼明明沒事卻要將右眼遮著,但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扯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前天是群架,昨天是一對一,那今天呢?被暗算?」下手不太溫柔地用雙氧水消毒傷口,身為新任校醫的澤田綱吉看著眼前也是新來的插班生六道骸、隸屬二年七班。

  「差不多。」好看的臉孔稍稍扭曲了下,手臂上一條約莫快十五公分的傷口正被塗上一樣會讓人痛得吱吱叫的碘酒。重點是,塗藥那人並沒有放輕手腳。

  「才開學不到三個月,每週你至少要來這三次,你這是在搞什麼啊?」左手放下藥水罐,右手將棉球丟進垃圾桶,他轉身拿起繃帶。

  對於質問,骸卻只是聳了個肩,就不知道那意思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我有什麼辦法」?

  綱吉翻了個白眼,然後拼命在心默念,「我是老師他是學生」這才讓他不至於把繃帶纏在眼前這名令他抓狂的學生頸上。

  手上動作沒停,他先在傷口上墊層紗布,接著才將繃帶纏上,最後打上結治療就完成了,然後六道骸就可以立刻滾出他的保健室了!

  看著包紮完美的傷口,骸笑了笑,雖然治療的過程他能一直感受到眼前年輕校醫的不耐煩,但卻也能從中讀得一絲絲關心。

  老實說,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並不介意受傷,也不介意天天來保健室報到,但這樣有可能會讓他被列為拒絕往來戶也不一定,還是乖乖維持一週三次的頻率比較剛好。

  況且,光是一週三次那人都快抓狂了,更何況是天天都去?他可不想哪天在門口看到寫有『狗和六道骸禁止進入!』的牌子。

  雖然那樣也很有趣,但前提是那個人不是他。


  #


  對於六道骸,綱吉可以說是頭疼的。

  即使許多老師都(在課業上)給予他高度評價,但大多人給予骸的評語都是,不守常規、有些不合群等等之類。

  可骸畢竟是歷年來轉學考最高分學生,學校對於他可說是寄予重望,當然對他的行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別太超過怎樣都隨他去。

  但對他來說,這可造成了他的困擾。沒事就蹺課跑到保健室睡覺,不然就是在他身邊跟前跟後,沒大沒小地直呼他的名字。

  事實上,他是不太想理骸的,可說他對這被大家譽為天才的學生不好奇是說謊。

  只是他好奇的點不一樣。大家是在於他的想法及課業上有所好奇,而他則是好奇在那從不拿下的眼罩上。

  他也不只一次問過骸為什麼明明沒受傷卻要戴著眼罩?但骸卻總是避重就輕,再不然就是轉移話題,從來沒好好給他個回應。

  雖然他這保健教師也身兼輔導老師,可學生不想和他分享心事他再有心想幫助也沒用,所以他在等,等六道骸願意說。

  雖然他不知道要等多久。


  #


  那天他為了整理老校醫留下的資料而留到特別晚才走,雖然走時仍是帶了一大疊回去。

  到了冬季,天總是暗得特別快。鎖好了門後他便加快腳步離開學校,想趁著天還沒完全變黑前回到家,畢竟他可沒興趣在吹著寒風的夜裡四處閒晃。

  一邊走他一邊思考晚上要弄些什麼來吃,這麼冷的天氣裡,火鍋或許是個好選擇。打定了主義他便順道去超市買些火鍋料和耐放的食材,一個人住外面,自己煮總比每天三餐吃外食好多了。

  出了超市一路沿大馬路走去,接著再轉入小巷,最後目標是巷弄中一棟不起眼的出租公寓。雖然是在這樣的小巷中,可租金不只便宜,房東婆婆人也很親切,時不時還會送他些煮物。

  唯一不好的是,這樣的小巷口總是被一些垃圾或大型家具佔據,其中雖然隱約能看見立有寫著《請勿在此丟垃圾》字樣的牌子,不過總還是會有人丟。

  「唉?」本只是隨意一撇,沒想卻在電線桿旁的廢棄衣櫃邊上發現了一抹有些熟悉的顏色。想想或許是流浪漢也不一定,畢竟有時晚間也能看見醉漢倒在這裡就睡,但為了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他還是上前查看。

  走近兩步後他便確定了自己並沒看錯,那個在學校老是不正經戲弄他的孩子,如今卻是帶著大小不一傷痕倒在路邊,一點也看不出白天那副自信飛揚的模樣。

  藍髮散亂在頰上,衣服也沒一處完整。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事他一點也猜不出來,但他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想想讓學生倒在這種地方也不好,雖說自己並不是骸的班導,但他好歹也是學校保健老師,總不能放著自己任職學校的孩子不管。

  將在左手上的資料放進右手上的袋子裡後,他伸手就想拉起人往肩上扛,可才剛碰到衣袖就被強大力量給掃了出去,手上東西散了一地。

  「唔、痛!」手被用力揮開而紅腫了起來,眼前孩子似乎還處於迷濛狀態,只是對於接近的人事物本能地反抗罷了。

  拍拍身子綱吉又站起了身,並趁著骸不注意時用力抱住他「沒事的,是我,沒事的骸,沒事的。」不斷地說著,直到懷中孩子放輕了力量靠在自己身上為止。

  「澤田、綱……吉?」輕輕地這麼說了聲,骸便陷入黑暗中,整個人壓在綱吉比自己矮小的身上,完全不省人事。

  「真是的,就算在校外也要叫我聲老師啊。」嘟著嘴抱怨了幾句,但他還是認命地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學生搬回住處。


  好暈,勉強睜開眼迎接來的卻是模糊而陌生的影像。

  這裡……是哪裡?閉上眼晃晃不大清醒的腦袋,骸試圖從記憶中抓出一點線索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啊、醒了嗎?」有個聲音這麼說,他立刻往聲源看去,一抹熟悉的棕色身影卻意外跳入視網膜之中。

  「小綱吉?」聲音透露出錯愕,他沒想到這裡居然是澤田綱吉的家。

  「是澤田老師。真是,就算不是在學校我的輩份也還是比你大喔。」用拿在手中的馬克杯稍微敲了下骸的頭,綱吉做出有些生氣的表情。

  一屁股坐在沙發邊緣,一手將其中一個裝著熱可可的馬克杯塞進正爬起半坐半躺、佔據了他整個沙發的落魄學生手中,「快喝,暖暖胃順便補充些熱量。」他說。

  眼前杯中的甜膩液體在某人的監視下,一口一口讓骸灌進了自己空虛冷曠的胃裡,就像一張黑絨毯子輕巧地暖和了他體內。

  「那個、」喝完後骸輕發了聲,他想著叫眼前人什麼都別問,但在他還沒說出口前綱吉便搖了搖頭,示意骸什麼都不需要說。

  收走眼前孩子手上的空杯,綱吉在搖完頭後說了,「我什麼也不會問,但若你想說,我會聽。」說完便拿著兩個空馬克杯走去廚房沖洗收好,好似對眼前一切不尋常沒有興趣般。

  這讓骸有些微的錯愕,但隨即他又想起那個在學校時就令他十分喜愛的好好校醫澤田綱吉,從不問他是跟誰、又是去哪打架?是打人的那個還是被打的那個?只是自己隨口猜測兩句,又皺著眉幫他上藥的老好人。

  微微笑起嘴角,好險自己沒看錯人,澤田綱吉值得他付出一切去喜歡、去保護,用生命。


  #


  只剩下痛苦的嘶喊。年幼記憶裡除了這些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任意地玩弄他人是如此有趣嗎?憤恨地握住拳頭他只能咬牙不甘在心底吶吼,總有一天要你們付出代價,總有一天!他如此發誓,以血、以淚、以他逝去妹妹的亡骸、以這隻血紅色的右眼,他起誓。

  黑暗的地下刑場哀鴻遍野,上一刻還興奮得手舞足蹈大叫著成功的嘴臉,如今了無生氣的落在腳邊。說真的,他不是生來就是一個殘忍之人,是現實、是這些人逼得他成為修羅,成為從六道地獄復甦於人世的凶狠亡骸。

  他踏過的每一步都是血淚,漫長重見天日的路程他撐著手臂重量,緊抱著與自己血緣毫無聯繫的妹妹,在一次次哀號中讓雙腳踏上微薄記憶中的泥土地。

  哭不出的雙眼望著滿是星斗的夜空,他蹲下身讓懷中女孩兒的腳板穩穩貼上土地,沾染著泥土氣息的孅白小腳原本是那樣期盼,可惜無緣以自身意識感受那份傳自大地的鼓動。

  那瞬間他只感到萬分哀痛,仰天他放聲咆嘯,接著便如潛伏於暗夜的孤狼邁開了腿向前跑去,尋著濃烈香味來到只一次在資料室的地圖中偷看見的美麗花田。

  那是庫洛姆、他沒能來得及踏出地下實驗室一步的妹妹,在能出去後第一個最想去的地方。他想將她放在那裡,讓那片花田的正中央成為她最美麗的眠床,這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事。

  「睡吧,庫洛姆,我可愛的妹妹。」他說,接著吻上女孩紫色髮下露出的光潔額頭,露出了自由後的第一個微笑。


  #


  現在時間是夜半大約兩點,骸仍呆坐床上,扔著彈性良好的床墊和暖柔的被子不睡,反而睜著那抹晶亮的海藍從窗子望著樓下。好似在警戒、在等待著什麼。

  蟄伏在黑暗裡蠢蠢欲動,骸押著右眼眼罩,就像以前安撫庫洛姆般的輕聲說著,「等等、再等等,可不能在小綱吉家附近做這種事啊。」這裡不能染血,潔淨的白袍上可不能被染上連往垃圾堆裡倒都嫌噁心的、那幫傢伙的血啊。

  好一會它才停止騷動,骸輕呼出一口氣,收回了停在外頭的視線但卻仍不打算睡。自小的遭遇告訴他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警戒,所以晚上一般他是不會睡覺(大多時間就像今天這樣警戒著或是看書),要補眠就等早上去學校在教室裡睡(畢竟那群人也沒膽大到在白天都是人的學校直接闖入)。

  不怎麼輕鬆的生活,但他已這樣過了近十年之久。


  指針已經緩緩來到凌晨快四點,這時天仍是一片墨色,而那幫傢伙也依然在附近。並不是沒有被這樣跟著過,但時間一久還是會覺得很煩,再加上這裡可是他最喜歡的澤田綱吉的家,他是打從心底不想讓那些人這樣緊盯著這裡。

  「乾脆出去把他們調遠點收拾掉好了。」骸喃喃這麼說道,想著這個計畫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或許說、他不過是在思考大約要用多少時間和什麼方法罷了,成功的可能性什麼的,對他而言並沒有太大影響,差別只在於是讓對方簡單一點死還是死得難看一點罷了(這裡所說的成功可能性也就是殺死對方的成功率,簡單一點的相對機率高,要對方死得難看點的成功率就相當低了點,畢竟他也不過只是個17歲的高中生嘛)。

  與其想不如做,這是他十幾年來的人生態度,「那麼就來玩吧。」就著一件對他來說有些過小的襯衫(因為是綱吉的嘛),打開窗子便如貓般地順下水管到一樓,直接拐彎出了巷子。

  他能感覺到,在他一走出巷子時背後就多了幾個氣息,就他的經驗來看,這次有五個人,裡頭有三個是箇中好手,腳步和呼吸就像黑暗中的豹子一樣靜謐,時機一到就會立刻將他拆吃入腹。

  只可惜他並不是小鹿,而是獵人、一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亡骸獵人。


  「笨蛋……」遠處,一個黑影悄聲如此嘆息。


  #


  「呼啊────…」不雅地直接在課堂上大打哈欠,骸立起課本直接就趴下睡了起來,而他人都視若無睹,彷彿他不存在、彷彿班上從沒這人一般,課業持續進行。

  昨天一直把人引到了五條巷子遠的廢工廠才解決,而每次動用能力就會花費他大量體力和精神,所以他也並不是故意在早上第一堂課就打瞌睡,是真的受不了。(平常可是非重點學分課才睡,他也是有好好在唸書的)

  五十分鐘過去,下課鐘敲響,而骸也同時睜開了惺忪睡眼,緩緩從座位站起並伸了個懶腰。整整快一個小時都維持著同樣動作,雖說是補充了些睡眠,卻反而讓身體更勞累。

  ────乾脆去保健室睡好了。骸這麼想著。保健室不但有床又有被子,重點還有一名叫澤田綱吉的可愛校醫,不去那睡他是笨蛋。

  打定主意他便立刻起身,下到一樓往左拐,揚笑開心地往保健室去,途中朝幾個紅著臉偷看他的小女生眨個眼(幾乎每個人的反應都差不多,不是臉變得更紅,就是害羞得趕緊躲起來),然後在心底可惜最常對被他這樣對待的某人都沒有這麼可愛的反應。

  「六、道、骸,第一堂課就趴下去睡,膽子還真不小啊。」透藍色板子突地敲上了骸宵藍色的腦袋,地點是在通往保健室的走廊上。

  「唉,小綱吉你怎麼會知道?難不成我們之間已經有心電感應?」沒有刻意閃躲,只是輕手拉下打在頭上的板子,骸笑著看向身後嬌小的兇手。

  「最好是會有!我今天第一堂課經過你們教室時看到你在睡覺!」沒好氣的回答,綱吉將挾著資料的透藍色板子收回胸前。

  對於骸的言行他總是感到一個頭兩個大,輕浮率性、有時還沒大沒小,有時還真令他感到受不了,嘛,雖然並不是很討厭,但果然要改的地方還是很多!

  「呀~好可惜。那小綱吉要不要猜猜我現在要去哪做什麼?」向前、轉身,骸像個孩子般到退走問著身旁人,表情雖然能算是有些純真可愛,但前提是別配上那將近180的身高。

  「去保健室睡覺不是嗎?」皺眉,拿著板子綱吉就想往那女孩們心中第一的俊臉用力砸下,看看能不能讓裡頭的腦袋清醒點(當然他也是個醫生,清楚做這種事是沒用的。要是這樣人就能變聰明,那幹嘛還要學習?)。

  「就說小綱吉和我之間有心電感應嘛ww」轉回正向骸藉著身高優勢搭上了綱吉的肩膀,(這時綱吉掙扎了下低聲叫了句,「放開啦!」但骸並沒有理會。)一臉高興的半推半拉著身旁人來到位於校舍一樓、面向中廊左手邊的保健室。

  唰啦一聲用力拉開門,將肩上的手臂用力扯下往前送,「去、去,不是要睡覺嗎?去最裡面那張床睡!」說完綱集伸手再往骸背上一推,讓某不良學生更往裡頭走。

  撇撇嘴,骸乖乖往裡面去不再說話。他有預感,如果再鬧下去改天他就會在保健室門口看見『狗和六道骸禁止進入!』的牌子。


  #


  或許曾看過吧,在夢中有雙溫暖金棕瞳對他輕眨,模糊的臉龐上雙唇一張一合,好像對他說了幾個字。但他不記得了,聲音像立體重低音般難辨,再加上他剛剛才被注射了幾針不知名藥物,副作用影響下他現在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不過他記得那抹金棕色,那是他唯一殘留在灰暗童年的溫暖。


  一道鐘聲突然打過,震碎了他短暫的夢,將意識拉回了現實中他所處的白色保健室。

  時間已經來到中午,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睡掉了整個上午,也由於他睡了這麼久,昨晚整夜沒睡所帶給他的疲勞感也恢復了許多,而這也足以讓他應付今天晚上(不過下午他也打算蹺課來這補眠就是了)。

  用手抓順睡亂的長髮,他掀開被子轉身坐在床緣,等腦袋稍微清醒點後才起身,一手整理著睡皺的制服而一手拉開隔間用的簾布走出,半瞇著眼掃過保健室,意外的,他並沒有看見那個該在的身影。

  過沒一會,正當他想去外頭找找時門首先被人從外打了開,而那個開門的人正是這間保健室的主人。
  「餓了嗎?我買了點吃的回來。」揚陽手上的塑膠袋,裡頭有兩個味道尚可的便當和兩瓶外表冒著冰涼水珠的飲料。

  「小綱吉你真貼心♥」笑容瞬間爬回臉上,骸伸手接過塑膠袋往整間保健室裡唯一的桌子走去,「嗯?這些紙是什麼啊?」只見桌上到處是四散的文件,有些是學生的資料、有些用英文寫著一些藥劑的成份和使用說明,但他注意到最下面露出的那張顏色偏米黃的紙、上頭書寫的文字是義大利文。

  「沒什麼,一些來不及整的資料而已。你等等、我收下桌子。」說完綱吉快步上前將資料草草收成一疊放進抽屜,連同那張骸來不及看清第一行字的米色紙資料。

  之後他們誰也沒再提起,各自安靜坐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還算能吃的便當和過甜的飲料,諾大保健室只剩下竹筷擦過紙盒的細小聲響。


  窗外從東邊捎來了一片烏雲,緩緩壟罩住整個平凡小鎮。看來今夜會有一場雨,一場很大、足以將人溺斃的夜雨。

  望著窗外,綱吉這麼想著。


  #


  對現在的骸而言,不固定居所就是最好的居所。有時他睡在路上隨便和他搭訕的女人家中(當然,他可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或是睡在晚上打工小酒吧樓上給員工稍作休息的小閣樓,再不然就是跑到綱吉那兒蹭一頓晚餐,每天就是這樣四處跑盪。

  「喂!小六,有個客人指定讓你給他調杯酒。」一名與他同樣身著調酒師服的青年朝他邊走過來邊說。(在酒吧裡骸只取了他名字中的六,讓大家叫他小六)

  「又是哪個女的?」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他開始在這間小酒吧打工後,類似這樣的事情從沒少過。

  「不是喔,這次是個男的。」青年說,接著四處張望了下後湊到骸耳邊小聲說「雖然我們這兒不是那種酒吧,你還是自己多注意些啊。」說完用力拍了拍骸的肩膀把他推向另一邊去。


  角落,一名帶著墨鏡的男子半舉著手,看來便是他要求自己進行調酒的吧,於是骸靠了過去問「先生,請問要點些什麼?」

  「來杯Medium Martini(中性馬丁尼)」男子輕說,聲音異常的低沉,有種與嘈雜背景音樂互不相容的感覺。

  「好的,請稍等。」不明白為何只是一杯Medium Martini也需要特意叫自己來調的意義何在,真要說的話,他還比較擅長調Tender Love(柔情之戀)、Pink Lady(紅粉佳人)、Angel's Kiss(天使之吻)這類適合女性的酒呢。

  俐落地將1盎司的金酒與各1/2盎司的干味美思與甜味美思混合後倒入雞尾酒杯,接著用新鮮櫻桃和檸檬皮裝飾過後遞到男人面前,「您的Medium Martini好了,請用。」

  男人輕抿了口後便放下,接著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了張照片,「小哥,這人你認識吧。」輕挑說著,他揚起不懷好意的笑。

  看著照片,上面的人別說是認識了,就算是混在人群嘈雜的大街中他也能一眼認出。

  「你想怎樣。」用力從男人手上抽走照片,骸壓低了音量惡聲問。

  男人聳了聳肩收回手,絲毫不在意照片被拿走以及骸周身所發出的不友善訊息,「不想怎樣,只想你乖乖的跟我們走而已……不然就可惜“他”生於人世了。」

  「你最好別對他做任何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以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拉起男人的衣領,而左手則微微拉下右邊眼罩、露出底下血紅色右眼。

  「你在這殺了我也沒用,好好想想吧。」語畢,男人站起身丟下鈔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酒吧。

  目瞪著男人離開,骸一把抓爛了吧台上被留下的紙鈔,抬手抽起照片他拉下領結一聲不響地從後門離開吵雜的酒吧,不管現在正是自己的當班時間。


  #


  第九個人,他在心裡默數。在那之後他沒回酒吧也沒去學校,整天在綱吉的公寓附近徘徊,放出血紅獵犬咬噬所有暗中獵人。第十二個,他在正字記號下又畫一筆。

  小心翼翼不讓血跡濺出,六道能力讓他能輕易處理來人,但畢竟身體不是鐵打的一輪番好幾天下來他也漸漸感到吃力。

  不能倒下,他這麼告訴自己。因為再也沒有人能讓他心動(痛)了,他已經失去了庫洛姆,不能再失去一個澤田綱吉了。

  右眼熱得發疼,過度使用能力所帶來的沈重讓他倍感焦急,雙手雙腳也漸漸不聽使喚。還有幾個人?自己還剩多少氣力?他知道唯一解決的方法只有乖乖回到那噁新的研究所,但他寧願選擇另一個方法成就自己──────就這麼獵殺著那些人,直到自己被殺死為止。

  時間一分一秒向前,他已經算不出眼前倒下的是第幾個人,也分不出頂上是第幾天的月亮。體力無情的被逐漸消磨,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墮入黑暗了吧,他想。


  事情的發生總在一瞬間,或許是已經不耐煩游擊戰了吧,從暗處一下跳出了十幾人將骸團團圍住,各各拿著自己的拿手武器撲朝向他。

  炙熱岩漿從不可能出現的小道中噴發,最靠近的兩人連嘶吼的機會也沒就這麼消逝,原本一次能喚出十幾柱岩漿,但現在兩柱就已是極限。

  突然從旁又竄出了好幾個黑衣人,形成更大的圍網。───已經不行了。──他在心底這麼想道,但那些黑衣人卻開始動手捉住了那十幾個獵手,逐一制伏。

  「你、!?」退後擺出防禦姿態,骸拱起身子像極了想嚇斥敵人的豹子,不信恁地眼神在黑衣人身上游移。

  「已經夠了,骸,已經沒事了。」從暗巷轉角走出,綱吉邊小跑步靠近骸邊這麼說著。

  「小綱…吉?」撐著疲倦骸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搞不清。

  「我說過我會救你的,還記得嗎?」笑了笑,彷彿回到好久好久以前,那在沉睡在骸灰暗混沌記憶中的金棕色。

  「哈啊,本來、想…來個、英雄救美呢。」扯動嘴角露笑,想也沒想到本該是保護人的自己卻在最後被對方給保護了。

  「現在也是英雄救美啊,只是英雄是我而已。」用袖子擦去沾染在骸臉部的污漬,綱吉將人輕輕地給抱了個滿懷。

  「我是否該、以身相許呢?」這種時候了也不忘調笑,骸放鬆了全身力量靠在綱吉懷中。

  「那我該考慮在房間門口掛上『狗和六道骸禁止進入!』的牌子了。」

  「哈哈、那我…會好好、期待…的。」


  與海藍相稱的血紅,如今閃耀在陽光底下,蒼白的單邊眼罩鎖在抽屜裡成為過去。他在心裡發誓,下次、還有下下次以及下下下次直到未來,換他保護澤田綱吉。


Fin-
全文7580字。後記76字。2011/1/27
總覺得自己已經快忘記以前都是怎樣寫文的了(汗
最近又瘋狂迷上Drrr!!不過倒是還沒發瘋動手寫文就是。
目前正努力將寫到一半的幾篇文填平,希望寫得完(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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