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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色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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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黑道-火苗

ooc的架空黑道故事3
狼狗周x大佬江
這次是小周初遇小江的故事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總說父親有一天會風光地將他們接回家,可直到母親因交通意外死去他也從未親眼見過父親的樣子。從母親口中他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似乎是有名的城東周家三少,可這個有名並不是好的方面,畢竟暗地裏大家都知道城東周家是黑的,還是一方巨頭。
  或許也曾期待過吧,期待有天會有一個高大的父親牽著或抱著他,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或出遊;但等他大點後他就了解了母親口中的愛情故事,不過就是個多情花心的有錢少爺與酒家女的風流史。而他,只是個意外罷了。
  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是在母親的喪禮上,正確來說是晚上人都散去後才突然出現的。
  男人一臉流於表面的哀戚,帶著四五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不大的室內很快便讓人產生壅擠感。他看著那個男人上前撚起了香,隨意揮了兩下就插進香爐內,連看一眼遺照也沒有。男人轉過身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母親是個好女人,很抱歉我來晚了,接下來你可以不用擔心了,我是來接你的,跟我走吧。
  男人生硬的表情和口不對心的語氣令他感到不適,他想遠離可男人掐著他肩膀的手十分用力,那瞬間他就知道自己逃不了。於是他放棄掙扎,提出了最後的要求:希望能等到處理完母親的後事。男人皺起了眉,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那位父親除了那晚外直到母親骨灰入塔都沒有出現,要不是還有個黑衣人跟在他身邊處理一切事務,他都要以為那個晚上只是一場夢而已。火化的那天他看著裝有母親遺體的棺材被送入火爐,他乾啞著聲音按照葬儀社人員指示大喊,提醒母親的靈魂遠離無情火。整個過程中他怎樣也哭不出來,麻木的思緒讓他光是按照指示就已經筋疲力盡。最終曾經美麗的母親變成了罈子裡的潔白骨塊,住在數萬計格子裡的其中一格,成為回憶裡的人;而他則背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坐在豪華的黑色轎車裡朝著周家老宅前進。
  周家在城東郊區占有非常大的一塊地,歐式別墅自帶大花園,一切就跟電視上看見的有錢人家一模一樣。他下車,看著那比成年男性還要更高的對開大門漸漸被拉開,就像怪獸張開了嘴。他很害怕,但同時他也知道沒人能夠救他,他只能跟著「父親」走入怪獸的腹中。
  裏頭的裝潢用奢侈鋪張形容也不為過,牆上掛滿了各種名畫,腳下是柔軟的紅色地毯,偶爾會見到穿西裝或黑色長裙的男女恭敬地彎腰問好。走廊長得像是沒有盡頭,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站在房內,眼前有個老人正對著「父親」說話。沒多久老人銳利的雙眼看向他,對他招了招手。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分離了,明明害怕得就要跌坐在地,腳卻自動走了過去站在老人面前。
  「叫什麼名字?」
  「周……澤楷。」
  「今年幾歲了?」
  「十二歲。」
  老人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只是招手讓人帶他到房間去。他不知道這樣究竟算是什麼,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從今以後自己就可以放心在這裡生活下去。
  那年他不過十二歲,卻早已對未來不抱希望。
 
  周家對他可說是多方栽培,小學一畢業就送往國外讀書直到大學畢業,格鬥術與冷兵器使用沒少學,甚至還讓他接觸危險藥物與毒物。他精通八國以上語言,大學就讀醫科也不是為了將來救死扶傷,而是為了學習更精確掌握人體弱點。
  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也曉得每年不間段的禮物和問候只不過是拉攏他的手段,可心底某個角落卻還是悄悄萌生了期待。他想,若是自己表現得符合他們的希望,會不會有一天他們會接納自己成為真正的家人呢?
  明明知道這只是癡心妄想,但他就是忍不住這點念頭,帶著不可能的希冀畢業回了國。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周家並沒有讓他回到老宅居住,而是在外頭給他租了間房,並且很快地就安排他在一間酒吧上班。
  安穩的日子沒有持續很久,某天有個假裝是客人的周家手下交給他一封信,上頭要求他去接近一個女人,最終的目的是經由這個女人接觸到包養她的人,進而殺了那個人。他看著信沒感到多大驚訝和惶恐,只覺得終於來了。那麼多年的栽培,花在他身上的終究是要還,而這就是周家要求他還的方式。
  接近那個女人真得很容易,他也不用表現得多深情多風流,光靠臉就行了,他從未如此慶幸自己長了一張融合雙親所有優點的臉蛋過。他陪著那個女人,向她表示自己不介意地下戀情,甚至陪她上床,在不經意間套著她的話,獲取有用的資訊。
  一個月後他成功殺了目標,下手的當下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都歸功於在國外的特殊訓練,使得他在奪走生命時不會感到害怕噁心和罪惡感。得手後他快速離開現場,之後有人會替他收尾,他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不被抓到。
  這之後周家給了他不少任務,而每次任務後他總是會被叫到老宅,聽一句「父親」和「爺爺」的稱讚,帶著高級的禮物和一張裡頭有著嚇人金額的卡,回到冷冰冰的租屋處。
  他開始不懂自己在期待什麼,可心底那點火苗就是滅不了,依靠著他弄不明白的情感苦苦燃燒著,令他終日徘徊在期待與失望之間。
 
  初次見到傳說中的江家少爺是在他不知道第幾個工作的店裡。穿著一身騷包的寶藍色襯衫,搭配貼身西褲和黑色背心,一個人默默走進走進店裡。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坐在了他的面前,用帶著三分笑意七分調戲的語氣說:「帥哥,來杯推薦的?」
  這是在搭訕嗎?他一瞬間這麼想,畢竟每當他聽見這句後總是會接著各種花式邀約,一晚上總會發生好幾次他早已習慣。不過江波濤給他的感覺卻跟那些人不同,看起來像是情場熟手,實際上眼底的不安早已暴露,微縮著的肩膀更是透露出對這種場所的陌生與不安。開口說想約他是真,但更多的是想買醉的自暴自棄,會那樣說純粹也是因為從未來過夜店,不曉得點什麼才好。
  幾乎沒多想他轉身從酒櫃裡抽出兩瓶,快速地調出了一杯有著美麗透藍的夏威夷推到江波濤面前。
  江波濤毫不猶豫地就舉杯喝了下去,末了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笑瞇了雙眼像是很喜歡的樣子。「酸酸甜甜的,這什麼酒?」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捻起了卡在杯緣的裝飾櫻桃,艷紅的舌暴露在空氣中,輕巧地把紅果捲入口中。
  「藍色……夏威夷。」
  果實在口內破開,甜膩的糖漬味染滿了整個口腔,想喝點什麼沖淡那個味道杯子卻早已空空如也,於是江波濤笑著又說:「再來一杯?」
  不是沒見過有人刻意在他面前賣弄,但不知怎麼他卻盯著江波濤的動作久久移不開視線。可能是因為對方的氣質跟夜店太格格不入,或著是那動作明明不是刻意在他眼裡看來卻充滿誘惑,但最終吸引住他的果然還是因為江波濤眼底有著他很熟悉的某種東西——是那不肯熄滅靜靜燃燒的火苗。
  他又再調了一杯推過去,一杯,又一杯,江波濤彷彿愛上了這種酒,眼裡再無其他。直到第五杯端上時,一名戴著金框眼鏡的男人出現了,他氣急敗壞地拉住江波濤說:「夠了,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江波濤茫然地看著男人,突然大笑了出來,周圍幾個人轉過頭看,只當作是酒喝多了發瘋,畢竟在夜店裡這種事屢見不鮮。江波濤笑彎了腰,從男人手中扯回了自己的手,一口氣喝掉桌上第五杯藍色液體他說:「擔心我?誰?爸爸嗎?還是媽媽?總不可能是爺爺吧。」語氣中滿是嘲弄,親密的稱呼裡充滿了利刃。
  男人嘆了一口氣,拍拍江波濤的頭說:「我啊。」
  原本高傲的頭因為這句話低了下來,此時的江波濤看起來就像低頭認錯的孩子,跳下了吧台椅滿臉無助,輕聲說:「也就只有方哥你了。」
  他站在吧檯後看著這一切,心底泛起了羨慕和一絲忌妒,他想,他們終究還是不一樣的。突然江波濤的手越過吧台拉住了他說:手,他聞言舉起,接著就感到掌心一陣騷癢,低頭一看是一串號碼,抬頭再看江波濤右手做著電話手型,嘴裡又輕又軟帶著曖昧說:「我的電話。」說完就乖乖跟著男人走了。
  手心還泛著癢,黑色墨水漸漸吃進皮膚中,他走到吧檯的洗手台前,卻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記在了通訊錄上,才開了水龍頭搓洗掉。
  後來他再也沒見過江波濤,那個電話就這樣躺在他的通訊錄裡,靜靜地張揚著。
 
  任務失敗了,腹部的傷口泊泊流著血液,子彈卡在裡頭的不知道哪邊隱隱作痛著,肋骨可能斷了一兩根,每次呼吸都是種折磨。
  失血過多帶來嚴重的暈眩感,他知道自己再跑也沒有多遠了,可能再過十分鐘,也有可能是下一秒,他就會直接暈倒在路邊,再也沒有醒來的可能。
  拿出了手機第五次撥通周家負責跟他聯繫的人,聽見對面傳來的話語他臉色直接刷白;之前一直都是響鈴到轉語音信箱,但這次更狠,他聽見的是系統音直接表明此號碼為空號。這下就算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周家為了撇清關係居然直接註銷了號碼,這是拋棄他的意思了。瞬間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可奇異的是,比起憤怒和悲傷,他反而有種這天終於來了的放鬆感。心底苦苦掙扎的火苗終於熄滅了,連一點煙霧都沒留下。
  腳步一個踉蹌,身體終於不堪負荷狠狠跌在充滿垃圾和髒水的地上,傷口因為這樣被拉扯得更大,混著髒水染上早已髒汙不堪的衣服。費力地撐起身體爬到牆邊靠著一堆雜物,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心裡卻還有點僥倖地想著或許追擊的人會忽略躲在雜物後的自己。
  眼前十分朦朧,他從不害怕死亡,畢竟他總與死亡處在一線之隔的地方,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要越過那條線去擁抱無盡黑暗。無親無依,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朋友,他在這世上如同無根浮萍漂浮著,若要說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從未撥過那個電話吧。
  想著他就拿出了口袋裡的手機,沒想到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混亂和騷動後手機居然毫無損傷。點開通訊錄撥號出去,他並不期待有人會接通電話,他只是想在死前打一次這個電話;當然,如果可以他還想對那個人說一句話,自那天見面後他就一直想說的……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意識模糊中他覺得自己好像聽見那個好聽的聲音,他勾起嘴角笑著,閉上眼說:「你好……我叫……周澤……楷。」手機從手上滑落,他再也沒有力氣握住,沒想到在最後還能實現願望,老天也算對他公平一次了。
 
  吵鬧的聲音模糊地傳進耳裡,他感覺自己逐漸清醒,掙扎著張開眼看見的是白淨的天花板
,柔軟的觸感說明了他身處的地方是床上。腦子還有些遲鈍,他完全無法思考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死了嗎?還是說地獄其實跟想像中的不一樣,是個美好的地方?
  轉頭他看向聲音來源,眼前有點朦朧看不清,但還是看得出來有兩個人正在說些什麼。看久了他覺得這兩個人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邊看過,可糊成一團的腦子就是想不起來。人影轉過身子走近了,他這才想起這人就是那天帶走江波濤的方哥,所以另一個人是江波濤,而自己正在江家裡?
  「醒了?會噁心頭暈想吐嗎?記得自己叫啥住哪身分證幾號嗎?」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任方哥上上下下檢查一番,最後宣布:「沒事,死不了,這幾個月躺著養傷吧。」
  接著換江波濤拖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手上把玩著一個形狀他特別孰悉的黑色物體,要不是他現在還有些暈,看什麼都霧花花的,肯定一眼就能看出那把槍的型號。
  「周家老三的周澤楷?」
  聽這句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底肯定被掀光了,但他還是搖搖頭又點了下說:「不是周家的。」他只不過是恰好有了點血緣關係罷了,算不上什麼周家人,要不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拋棄呢。
  「哦,所以夜店是任務?」江波濤也沒追問下去,直接換了個話題。
  「是任務。」
  「為什麼給我調了藍色夏威夷?」
  以為自己會被嚴刑逼問,沒想到下一秒卻畫風突變。他愣了一會兒,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站在吧檯後第一次近距離看見江波濤的時候,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因為你的眼睛,很漂亮。」就是因為那對湛藍海洋般的雙眼,他才會毫不猶豫地調上一杯藍色夏威夷。
  「哼~」江波濤似笑非笑地輕哼了聲,話風又轉了個方向,「追你的人已經處理掉了,周家麼……都三天了看來也沒打算把你要回去。」冷笑兩聲,似乎是在笑周家無情無義,又像是在笑周澤楷的笨,「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不知該何去何從,也不知傷好了後要幹些什麼,他就如同身處黑暗的人,看不見來時路也摸不清將去向。
  寧靜的空氣中突兀響起金屬撞擊聲,他聽出那是手槍上膛聲,太陽穴突然傳來的冰冷觸感令他暗暗打了個冷顫。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現在受著傷他完全無法反應,就像條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最後一問,根據你的回答將會決定你是生是死。」
  他動也不敢動,只能眨眨眼睛。
  江波濤似乎是被他這個舉動逗到了,勾起嘴角笑了笑才說:「我啊,挺喜歡你的,想把你留在身邊,你覺得呢?」
  聽見問題他愣住了,腦海裡閃過很多卻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留在我身邊福利挺好的喔,有五險三金,包吃包住包獎金喔。」像是怕他不答應,江波濤繼續勸誘,絲毫不知自己現在就像個拿糖哄騙孩子的怪叔叔。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想想自己除了周家外也無處可去,跟著江家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江家足夠大,周家想做些什麼也得踮量下值不值得。
  「好。」他輕聲說,下一秒碰得一聲槍口迸出了黑影,紙花和彩帶瞬間灑了一身,他整個懵住了,呆呆地看著江波濤。
  江波濤則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在他面前揚了揚那把槍說:「真槍裡面塞紙花,驚喜吧。」
  他眨了眨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江波濤也沒一定要聽見回答,收起槍從椅子上站起,用宣布的語氣說:「那麼,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好好養傷吧。」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獨自一人躺在柔軟的床上面對空曠的房間,他腦海裡滿滿都是剛才江波濤那句話,嘴角忍不住得上揚,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閉上眼,他能感覺得到,心裡某個角落又悄悄燃起了一搓火苗;他有預感,這次的火將不會熄滅,而是會越燒越旺,直至將他吞沒其中,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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