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色素

#FoxAkuma #Vox*Mysta

OOC是我的鍋

沒有英文對話也是我的鍋。

一個mysta是狐妖的設定，可變男或變女。

沒有車對不起（乾

　　寂靜的夜晚裡，追求刺激的人們聚集在五光十色的酒吧中。曖昧的肢體與露骨的私語交錯於昏暗的燈光下，閃過眼角的神色充滿欲望。看上眼的人們調笑著，飲盡手中令人昏頭的液體，顧不了提起落下肩頭的衣衫便摟著走出了店門。

　　一對看對眼的男女匆匆走出，女人衣衫半露，嘴角的口紅消失了大半；男人的臉上有著點點艷紅，鬆開的皮帶因他的步伐叮噹作響。男人摟緊了女人纖細的腰，在她的耳邊呢喃著讚美與下流的情話。

　　兩人慌亂的腳步聲在英國多霧的夜晚裡響起，突然地，這場雙重奏中加入了高跟鞋跟敲擊石磚的聲音成為三重奏。

　　男人用一秒讓眼角餘光瞟了過去，而就是這麼一秒令他乍然停下腳步，扯得身旁女伴大力晃了身子，差點跌坐在地。

　　「嘿！你搞什麼啊！」女人抱怨著，站直身子將跑到臉上的長髮撥到耳後。可男人沒有回應，甚至鬆開原本繞在她腰間的手臂。

　　「Aphrodite.」男人像是被蠱惑般輕聲讚嘆，看著迎面走來的性感女人失了神，忘了三十分鐘前他才稱讚身旁女伴是全場最美的女神。

　　男人口中的Aphrodite踩著一雙黑色細帶魚口高跟，襯得她的腳踝如大理石般白皙，貼身的白色皮褲展現出她修長的腿與頂翹的臀部，飽滿的胸峰擠在橘色深V領襯衫中，張狂地展現著那道傲人的溝槽。

　　她走過時留下一陣有著菸與些微甜味的風，令男人昏了頭，就連在門口板著臉的黑西裝的保安都滿臉呆相，輕易讓這位Aphrodite進了店門。

　　她的步伐輕微搖晃帶了點雀躍，透澈的藍色雙眸中有著一抹誘人心弦的橘粉。她揚起笑因為有個男人看呆眼將酒灑在了胯部，開啟的雙唇間露出艷紅舌尖和銳利的虎牙，晃暈了所有人的眼。那雙靈活的眸子掃過場內一圈，盯著左邊熱鬧的角落看了一會才走向吧台坐下。

　　帶著黑色半截手套的指尖在空中輕晃，「一杯瑪格莉特。」她對看到忘記自己手上工作的調酒師說。

　　回過神的調酒師像隻花孔雀般，將偶爾才秀一次的調酒手法耍得淋漓盡致，很快一杯如他眼眸的藍色瑪格麗特便被推到面前。

　　黑色指尖捏起杯子細長的頸，藍色酒精沾濕了她的唇舌。自她進來還不到五分鐘，卻已經吸引了全場人的視線。

　　「嗨，你旁邊有人坐嗎？」有個男人趁機走上前，邊問邊落座於她身旁。而對此她只是一笑，並沒有拒絕。其他人見此便大膽地圍了過去，你一句我一句爭先恐後地想得到她的青睞。

　　Boring——看著身旁的男人們，Mysta嘴上笑著卻提不起一點興趣。

　　說來可能令人難以置信，別看他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這其實是Mysta進入人類社會後第一次踏入酒吧。

　　許久以前，他跟著九尾狐妖Nina在遠離人煙的地方生活。直到兩年前，他的Nina媽咪覺得孩子長大了，該出門增廣見聞，便乾脆利落地將他送入人群中。

　　第一年Mysta過得很艱辛，雖說該有的知識Nina都有教，但知識和實際還是有差別。好不容易刻刻絆絆找到了居所和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直到最近生活才算穩定了下來。

　　這原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事，可放鬆下來他才發現，平時覺得狹小的居所卻空曠得令人恐懼，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變回了遇見Nina前那個一個人的自己。

　　我再也不想獨自一人了。

　　——他想。於是用著從Nina那學會的幻術，來到聽同事吹噓時提起的這間酒吧。至於為什麼幻化成女人，只是因為比起用男性身分去接近其他女性，用女人身分去接近男人肯定更簡單。

　　說實話，是男是女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他只是想找個人幫自己逃離孤寂的日夜而已。

　　「嘿，我們去旁邊聊聊如何？」有個男人這麼說，而沈浸在回憶中的Mysta 並沒有聽見。「你他媽有沒有聽見我的話？」男人因喝了酒變得心急氣短，見Mysta那副一句話不說，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忍不住動了手。

　　被推了肩膀的Mysta 弄撒了手上的酒，冰涼的液體濺濕胸前裸露的肌膚，順著起伏滑入衣衫之中。

　　周圍的人緊盯這幕，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吞了口水或輕吹一聲口哨，誰都想成為那些能闖入衣衫包裹的未知領域中的液體。

　　Mysta嘖了聲，放下杯子隨手抽了幾張吧台上的衛生紙擦拭變得黏膩的肌膚，心情倏忽變得很糟。

　　或許自己不該這麼隨便到酒吧找人。——他想。

　　「你他媽是聾子嗎婊子。」酒精上頭的男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琉璃般的藍眸對上男人混濁不清的雙眼，Mysta 雙唇輕啟說了今晚的第二句話，「婊子叫誰。」

　　「婊子叫你！」男人漲紅了臉大吼。

　　「喔嗨，婊子。」Mysta笑道。

　　剛說完週遭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聽著所有人的笑聲，男人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自己剛剛被愚弄的事實，忍不住地破口大罵：「不就是個被人操爛的賤貨，老子看上妳就乖乖閉嘴挨操，說不定老子高興會溫柔點操到妳爽！」

　　「哈。」Mysta冷笑，眼神不屑地將男人上下掃了遍，似是在說著就憑你？

　　「妳什麼意思，告訴妳這店裡就沒一個比老子有能耐能把妳操到爽上天。」男人邊說邊下流地頂動跨部，雙腿間能看見明顯的鼓起，似乎已是半勃。

　　「我對發情的狗可沒興趣。」Mysta不屑道，「要找也得找——」他起身，走向了初進店時看向的熱鬧角落。

　　喀、喀、喀，明明酒吧的音樂大得能掩蓋竊竊私語，可Mysta走動時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卻清晰迴盪在店內，震耳欲聾。

　　所有人的視線都跟隨著他，像是摩西般人海為他而開。他停在一名身著白西裝的黑髮男人面前，看著對方姣好的面容轉身對著那名酒醉的男子說：「像他這樣的。」

　　對此西裝男人輕笑回應：「你真是有眼光。」

　　「謝了，我也這麼覺得。」Mysta調皮地回頭朝西裝男人眨眼，小小的虎牙在勾起的笑容的中閃過。

　　忍受不了周圍的嘲笑和眼前明顯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兩人，醉酒男人氣得揮舞著拳頭衝了過去。有人尖叫了起來，有人跌跌撞撞地想遠離紛爭，場面開始混亂，秩序逐漸失控。

　　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Mysta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手腳也僵硬得不能自己。下意識閉上眼的前一刻，似乎有什麼擋在了他的身前。

　　「停下，然後滾出這家店。」

　　一個低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Mysta睜開眼，身前是那個原本坐著的白西裝男人。

　　這一瞬Mysta就知道自己安全了，高高提起的心臟被溫柔放了回去。他看著男人的肩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充斥全身。真奇怪，明明是個相識連十分鐘都沒有的陌生人，卻讓他感受到了安全與溫暖。上一個讓他有這種感受的人是Nina，那個將他從長久的孤單中解放，如母親般溫柔且美麗的女子。

　　他越過男人肩膀看向那個想施暴者的醉漢，卻驚訝地發現對方此時就像個傻子，舉著拳頭轉身朝店門口走了出去。

　　「你還好嗎？」西裝男人問。

　　Mysta看著他，再次震驚於男人的面容。眼前人有著白晰如月光的肌膚，細長的鳳眼尾巴帶著一抹紅妝，像是一朵盛開的山茶；金色瞳眸滿載笑意，好似溫柔又看似無情；墨黑長髮在昏暗燈光下仍反射出艷紅，與右耳的紅色流蘇耳飾相互呼應。

　　「我沒事，謝謝你。」Mysta輕聲回道，聲音和姿勢不自覺地收斂，猶如面對大人的孩子一般，想表現出自己的乖順與期盼。

　　西裝男人輕笑，如同低沈的大提琴，等Mysta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不知覺被帶著坐在了男人身邊，手上還被塞了一杯甜甜的果汁。

　　店內恢復平靜，曖昧氣氛又重現籠罩人們。之前圍繞在西裝男人身邊的人又緩緩靠了回來，他們語帶恭敬和一絲挑逗，柔聲叫著男人Milord.

　　男人一個個回應著，偶爾調笑偶爾親吻對方的臉頰或指尖，他周旋於男女的之間，游刃有餘。

　　Mysta喝完了果汁，心裡不知怎地有點堵。低頭看看自己的宏偉的胸前，手指捲著及腰的胡桃色長髮，再怎麼說自己現在看起來也是個美女，不敢說是全世界，但起碼肯定是全場最美，可為什麼那雙金色眸子倒影著他人，為什麼那雙薄唇為他人而笑，為什麼——不看看我？Mysta不由自主地想。

　　「Dear milord.」起身揮開他人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請問你有興趣與我共度一晚嗎？」Mysta聲音沙啞而甜美，居高臨下的姿勢使他感到興奮。

　　男人微抬下巴，看著Mysta的舉動嘴角揚起笑卻一句話也不說，似是在等看Mysta還有什麼招術能使。

　　感受到男人挑釁的眼神，Mysta不甘心地癟起嘴，想征服眼前人的慾望越發強烈。

　　「你不喜歡我嗎？還是......」說著Mysta將自己化成了少女，嬌小的身軀軟若無骨，甜美高亢的嗓音如同黃鸝，「你喜歡這樣的？」

　　見男人僅是挑了眉，沒有其他表示，Mysta馬上又將自己幻化成一名少年，腰身柔韌雙腿修長，胸前因少了女性雙峰而變得空落，甚至能從領口看見兩點紅果，「或是你喜歡這樣的？我還能變得更多。」

　　此時男人終於有了動作，一手摟住Mysta的細腰，一手掌握住他的後腦，逼迫他低下頭來。「我比較喜歡你原來的樣子，小騙子。」男人用幾乎氣音的低語在Mysta耳邊這麼說。

　　這瞬間Mysta便感到自己的幻術被解開了，變回了原本青年的模樣，甚至連狐耳和尾巴都有些快藏不住。他慌張掙扎著想跑，卻被男人死死扣住無法動彈，他從沒料到自己一個狐妖居然會被區區人類所制伏。

　　「你是誰？」Mysta問，懷疑者眼前人的真實身份。

　　「在問人名字前你是否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呢？」男人在Mysta耳邊低聲呢喃，滿意地看見懷中人因自己講話的吐息而身軀顫抖。

　　「My......Mysta Ri...... Rias.」Mysta語不成句破碎地吐出自己的姓名，抖動的身軀如被雨淋濕徘徊街頭的動物，看起來好不可憐。

　　得知小狐狸的姓名惡魔愉悅地揚起嘴角，好心情地說出了自己鮮為人知的姓與名：「你可以叫我Vox——Vox Akuma，我親愛的小狐狸。」

　　在Vox說完的一瞬Mysta就知道自己惹錯人了，對方是一名Akuma，來自地獄的惡魔，而自己只是隻小小狐妖，恐怕在踏進門的霎那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已經被惡魔知曉。回想起剛才種種行動，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愚蠢的小丑，自以為毫無破綻，卻不知道在對方眼裡實際上漏洞百出。

　　想到這Mysta再度掙扎了起來，惹得惡魔得用更大勁才能把人壓制在腿上。

　　「怎麼了我的男孩？」Vox問，右手從Mysta的後腦滑落到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揉捏著。

　　「我想回家。」Mysta嘟囔著，「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但你剛剛邀請了我一起過夜。」Vox說，左手在Mysta的腰背間輕撫，緩慢地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你又沒答應我。」Mysta反駁，扭著腰背不習慣地想擺脫背後的手，可沒一會兒就被摸得軟了身子，甚至發出一點舒服的哼聲。

　　發現懷中狐狸放鬆了身體，Vox瞇起眼發出無聲輕笑，「我現在答應你了。」他說，手上動作增加了曖昧的挑逗。

　　「為什麼？」趴在惡魔胸前，右耳緊貼著對方左胸口，心臟沉穩的跳動聲和溫柔撫摸讓Mysta昏昏欲睡。

　　「嗯……因為你很可愛？」Vox遲疑了會給出這個萬用答案。確實Mysta對他而言是可愛的，但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會主動將人留下的理由。

　　「我才不可愛！」Mysta瞬間直起腰反駁，琉璃般透澈的藍色眼珠看著惡魔金色的眼眸，此時他才發現，那金色凌厲的瞳中居然帶著點粉色，看來既可愛又色情。

　　對於Mysta的反駁惡魔則忍不住笑了出來，眼睛瞇得只能看見那層粉色，微張的唇中能看見一點尖尖的犬齒。他的笑聲低沈，到了最後只剩氣音，聽來沈醉誘人。

　　好半晌他才發現Mysta像隻炸毛的狐狸，不悅地噘嘴看著自己，似乎只要自己再多笑那麼一秒鐘，那尖銳的牙就會咬上來。

　　「抱歉，咳。」收斂起笑，Vox重啟方才手上停下的動作，並稍微加大按撫的力度，重新按軟了氣呼呼的小狐狸。「其實是因為我聽見你說你不想一個人。」他在Mysta的耳邊說，放輕的語氣像是怕嚇到懷中人，語氣更滿是憐惜與溫柔。

　　「你、你怎麼會知道？」Mysta再度抬起身，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再次被懷中人的舉動給逗笑，Vox壞心地用上他聲音惡魔的能力，在Mysta的耳邊呢喃道：「親愛的，我可是惡魔啊。」

　　Mysta從雙頰紅到了後頸，整個人的溫度都升高了不少，他一邊沈迷於那誘人的嗓音，一邊又暗自腹誹聲音沒事那麼好聽要幹什麼。

　　兩人互相對看著，沒多久Mysta率先敗下陣移開視線，轉移話題道：「所以……等下我們要去哪邊開間房嗎？先說我沒有很多錢，所以不能去很貴的旅館。」

　　「喔，我的男孩，我們為什麼需要開間房？」對於Mysta的話語Vox感到訝異。

　　「不開房難到你想在這裡的廁所？」Mysta挑眉，語氣有些不情願，「也不是不行，但說實話我不喜歡。」

　　「不不不，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親愛的。」Vox趕緊阻止那狐言亂語，他是惡魔不代表他隨便，第一次見面就饑渴得把人帶上床。

　　Mysta看著眼前人疑惑地問：「你不是答應我一起過夜嗎？難道你不想幹我？」

　　「Mysta，親愛的。我答應和你過夜並不代表一定得發生些什麼。」Vox認真說，他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小狐狸這些奇怪知識，如果他知道了，他發誓自己絕對會把那個人給丟進地獄狠狠教育一遍。

　　「可是……」Mysta想說什麼，但被Vox用食指壓住了雙唇。

　　「嘿，我當然想幹你」邊說邊輕拍了對方渾圓的屁股，「但不是現在，好嗎？」用點力把人給壓回懷中，Vox扯下了披在身上的黑色羽織，將Mysta從頭到腳整個人蓋住。「現在，你需要的是放鬆好好睡一覺。我看得出來你很久沒睡好了。」他說，右手緩慢拍著Mysta的背後，彷彿哄著孩子睡覺般，輕哼著不知何時曾聽過的搖籃曲。

　　在羽織蓋上來的霎那黑暗讓Mysta掙扎了下，可隨即背上的輕拍和那小小走音的搖籃曲讓他放鬆了心神；再加上鼻間屬於惡魔的氣味，和耳邊沈穩的心跳，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安心，甚至有些想哭。

　　「睡吧，一切有我。」

　　在惡魔的低語下，狐狸漸漸睡著，眼角帶著水光，嘴角卻帶著笑。

END

2022/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