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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唱情歌12:為我好

  

2017/11.11-11.24 周江生日週間情歌集,情歌裡唱得都是你。

  
慶祝11月生日的周澤楷及江波濤,個人發起周江唱情歌企劃。
由今日11號到24號為止一天一篇,總計14篇皆使用梁靜茹的歌曲。
各種私設各種OOC都是我,小心食用。

注意:本篇架空師生年下周江
 


 
 
  為何要無話可說 才懂沉默比爭吵難熬
  為何會在恨消失後 愛還是挽回不了
  為何要在疼愛我的時候 才對我說離開我 都是為我好
 
 
  江 波 濤
  看著講臺上溫潤如水的男人周澤楷在本子上寫下這個名字。這個男人是他的老師,教授著不怎麼重要總是會被借來考試的綜合課,也是周澤楷放在心尖偷偷喜歡的人。
  下課鐘一打江波濤便急忙要走,以往他總是會多待一會兒跟學生聊聊天,可現在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周澤楷趴在桌上不願去看,自那天他告白過後江波濤只要遇上他們班的課都是這樣,閉自己猶如蛇蠍。可若要問他後悔嗎,他肯定會說不,就算時光倒流重來一次他也會在那時告白。
 
  雖然有張好面皮,但周澤楷的性子說好聽點是安靜,難聽點就是高冷,搞得他從小就沒什麼朋友,跟班上同學也不怎麼熟悉,升上高中後他依然不抱期待,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他本以為這又會是獨自一人的三年,可他遇見了江波濤,那個改變他人生的男人。
  說實話一開始周澤楷覺得自己就沒看過這麼怪的老師,他也不對你說大道理,也不跟你語重心長互表真心,他就只是有事沒事拉著你聊天泡茶。
  最初只是他們兩人泡茶吃點心,偶爾聊一下學校的籃球隊或是活動,再不然就說說周邊好吃的。江波濤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他從不會讓話題斷掉,也不會讓你覺得瞎乾聊,他總是覺得要是有個說話藝術大獎,江波濤肯定能年年拿第一。
  久了,他竟然也期待著半路會被拉去輔導室,或是經過時會有個男人揚著笑臉把他招進去,因為這樣讓他覺得上學也不是這麼無聊。
  偶爾也會有其他人一起,有時候是老師,有時候是學生,路過門口相熟的見著了就會被他招進來或自己走進來,沒一會兒小小的輔導室就充滿了笑語。
  也因為這樣他那高冷男神的稱號終於被打破,大家也就都知道他其實不是性子冷難相處,只是人前容易緊張嘴巴笨而已。
  交了些朋友,生活也變得豐富了起來,可他打心底覺得還是最喜歡和江波濤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時光最快樂,所以三不五時還是會揪著沒人的時段去輔導室。
 
  或許是因為他皮相好,從小到大老愛拿他外表開玩笑的人多了去,江波濤也不例外,他老喜歡揣著大人模樣說:「小周長得麼帥肯定不愁女朋友,你要是多笑笑全校女孩子都要貼上來了。」
  這本該是他早就聽到無感的話,他大可以像以前那樣笑笑帶過,可也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從江波濤嘴裡說出來卻異常刺耳,每每都刮得他耳膜生疼,心頭一抽。
  「不需要。」他說,「我喜歡老師。」睜著那雙好看的瑞鳳眼直盯著江波濤,眼尾優雅微微上翹,瞳中眼光流而不動。
  江波濤動作頓了下,而後笑說:「謝謝,老師也喜歡你啊。」似是想就這樣把話題帶過,然而周澤楷卻不許。
  「不要裝傻,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把該挑明的話攤開來講,周澤楷清楚知道要是這樣讓眼前人糊弄過去可就沒有下次了。
  放下杯子,江波濤收起了笑容,他看著眼前才十六七都還沒成年,臉龐還帶著稚氣,眼中閃耀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光芒,他想,當年看著老師的自己是否也是這模樣,這麼的勇敢,如此不顧一切。
  「你只是錯覺而已。」他冷酷地說,「那不過是青春期的騷動,你只是因為太久沒人跟你這麼貼近,這麼了解你,所以你錯把依賴當成了喜愛。」殘忍的話語一刀刀揮下,江波濤將周澤楷的滿腔愛意說成了誤會,當成了錯覺,「我認為你該去多交點朋友,而我們暫時別像這樣見面了,這都是為你好。」
  周澤楷沒反駁安靜地聽完了整段話,待江波濤說完後他仰頭將杯子裡的茶喝得一乾二淨,放下茶杯起身,走之前他只輕輕說了句:「我不會放棄的。」卻重得壓在江波濤心裡喘不過氣。
  在那之後周澤楷也不去輔導室了,但只要遇到他必定會拉著江波濤,在他耳邊說一句:「我喜歡你。」
  這要是塊石頭都要被打動了何況是個人?但江波濤每每在心動之時總會想到當年的自己,也是滿懷著一腔愛意和全身熱血不撞南牆心不死,最後卻落得個頭破血流的下場,他不想周澤楷走上他的老路,那孩子還有大把好時光,不該浪費在自己身上。
  
  這天,周澤楷經過輔導室,看見江波濤一個人坐在裡面他便走了進去,倒去杯子裡冷掉的茶水又衝了新的熱水進去,茶包一接觸熱水又散發出香味。
  江波濤就這麼看著周澤楷幫自己倒茶換水,接著拉張椅子坐在自己旁邊,又是那樣用那由如子夜深沉的眸子看著自己說:「我喜歡你。」
  嘆了一口氣,「別這樣,小周你別這樣逼我。」用兩隻手摀住了臉語氣充滿疲憊,「你別喜歡我好不好?」他問,可周澤楷不說話只是低下了頭,看樣子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現在就好好讀書,如果一直到大學畢業後你都還喜歡我,到時候我就答應你。」他是故意將時間拉長到大學畢業,從現在算起有整整六年時間,這六年肯定足夠周澤楷忘記一個因為青春期躁動而喜歡上的高中男老師,大學是個充滿誘惑和快樂的花花世界,只要自己就這麼悄聲無息退出,肯定轉頭就被忘在腦後。
  「好。」周澤楷點頭,完全不曉得江波濤的想法,只是揚起了笑覺得自己看見了希望。
  笑著送走了眼前孩子,江波濤回到座位上捧起那杯已經變得微溫的茶,「別怪我,這都是為你好呀。」輕喃著,接著一口喝乾了苦澀。
  自那後周澤楷再也沒有纏著江波濤,就連擦身而過都只是微微一笑,這下反而換江波濤不習慣,他感覺到失落,可他說服自己這都是為了周澤楷好。
  直到高三畢業那年,他躲在一間教室裡看著中庭周澤楷拿著相機轉來轉去,像是在找著誰,一直到該散了的時間他都避著躲著,默默在心裡對著周澤楷說:「再見,祝你一帆風順。」
 
  周澤楷考上了S大,離開了這個小地方到大城市去了,江波濤想大學好啊聚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學生,大城市更是充滿了花花綠綠的誘惑,這點從周澤楷畢業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繫過這點得到了證實。
  摀著有點抽痛的心臟,他灌下一口涼茶,杯子都還沒放下門就被拉了開,葉修叼著根沒點燃的菸走了進來,把手上東西一放拉了張椅子坐下。
  「學生寄來的茶,分你點。」
  「謝謝葉老師的慷慨啊。」江波濤笑笑收起了茶葉,仔細一看這次是桂花烏龍,甜香甜香的他可喜歡了。
  「沒事兒,反正我也不愛喝茶。」揮揮手葉修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頭說:「對了小江啊⋯」話說不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想了想最後說:「算了,沒事兒。」人就離開了,留下江波濤一個人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走遠了的葉修掏出手機,回覆一句:臭小子警告你別再讓我給你轉交東西了聽見沒!
  那頭也很快回傳:謝謝老師。
  葉修氣得牙癢,恨不得衝出手機對面把人抓來打一頓,仗著自己是當年的班導就逢年過節送禮來,這要是送給自己的就算了,大半都屬名要轉交給江波濤,他又不是媒人月老邱比特,要不是看在那幾條好菸的份上他才不幹呢。
 
  時間過得飛快,又是一年六月畢業季,江波濤這個人人都愛的老師被拉著四處合照,突然校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江波濤站直了身子看過去。
  只見前頭的學生和家長像是摩西開海似的向兩旁讓開,他看見了一個高個子的人緩緩向著這邊走來,那人穿著黑短皮衣腳踩短靴,一張帥氣成熟的臉龐配上微長的黑髮,手上還捧著一大束紅玫瑰,活像是從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
  江波濤看著那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停下,以前他還能稍稍低頭看的男孩已經變成了他需要抬頭才能見著臉的男人。
  站定腳步在江波濤面前,周澤楷說:「我回來找你了。」聲音不大卻十分堅定,眼中閃爍著的光就如同六年前那個說著老師我喜歡你的男孩如出一轍。
  江波濤紅了眼眶,趕緊用袖子抹去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我以為你早就忘了。」他說,臉上有著不可置信,畢竟這四年來他們沒有任何聯繫,連一個訊息都沒有。
  「沒忘,一直記得。」周澤楷抬起手用拇指抹過江波濤的眼眶,擦去了又將落下的淚水,「你說要等到大學畢業的。」語氣了帶了一丁點兒微不可見的委屈,可江波濤愣是聽了出來。
  舉起被遺忘許久的玫瑰花束,周澤楷不顧四周都是人,他滿心滿眼都只有眼前愛了許久的人,他說:「江波濤,為我好,就跟我在一起。」帶著一點請求一點霸道,不容拒絕的味道。
  破涕為笑,江波濤接過那束艷紅玫瑰,輕輕說了句:「好,我願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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