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色素

顏色創作五十題 15.玫瑰紅
出處：Noir+Allez

老實說顏色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因為他沒辦法像一般題目有個很明確的點或是主題在
所以除非有靈感，否則很難下筆（倒
這次的玫瑰紅是6927，下篇不知道會是哪個配對，總之我會加油的


文內收。

奢華宴會上他身著一襲白色西裝，在一群黑中無疑是一大標靶。不過他不在乎，依然笑著與來來去去的人周旋。突然感到一陣碰撞，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冒失地撞上他，在他衣上留下玫瑰紅唇印。

　　啊啊…真可惜了這套白色西裝，報銷了。用手輕輕抹過那仍散發著淡香的唇印，他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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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次的護衛還真沒用呢，居然讓人在彭哥列衣上留下到此一遊的記號。」在每週五的例行會議上，各個守護者包含首領與門外顧問圍著橢圓形會議桌而坐。以綱吉為十二點鐘位置看來，坐在九點鐘方向的骸挑釁似地看向坐在大空左手邊的嵐。

　　「混蛋你說什麼！」獄寺激動地佔起身就想掏出炸彈砸上骸那張令他恨得牙癢癢的臉，不過最終還是被坐在三點鐘方向，也就是他旁邊的山本，左一句「嘛嘛，隼人冷靜點。」，右一句「這樣會給阿綱添麻煩的。」才讓他收回武器坐下，順便糾正山本那多年沒帶任何敬意的稱呼方式。

　　「クフフ，惱羞成怒呢。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嗎？」一貫的嘲諷式笑法加招牌笑聲，骸似乎並不想就此打住。這讓獄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怒火瞬間上升，用力拍桌站起掏出炸彈就想丟出去。

　　「夠了，全給我安靜。」坐在綱吉和骸中間的里包恩沉聲道。獄寺這才不甘不願的收起炸彈坐下，不過看他的臉就知道，他現在很不爽。

　　「如果我說不呢？阿爾科巴雷諾。」似乎以和同伴持相反意見為樂，縱使他從不認為眼前這些人是他的同伴。

　　「你想死嗎？」列恩瞬間在手上幻化成槍，而骸也準備好握住在空氣中成型的三叉戟。場面一觸即發，兩人在最近距離下將武器指向對方。

　　「停！別在會議室裡打架。」綱吉趕緊安撫都坐在他右手邊，而且還是兩隔壁的門外顧問和霧守。他不禁懷疑這位置到底是誰排的，天知道這個會議室因為類似原因而損毀了多少次。

　　「哼，部下的不對是首領的錯。」說完在收起愛槍前順手送了坐在自己左手側的現任彭哥列十代首領一槍。

　　「嚇！」連驚叫的時間也沒有，憑著一代首領，同時也是他稱呼前不知道要加幾個曾的祖父那遺傳的超直感，綱吉本能地向右閃避。但里包恩被稱作最強殺手也不是被叫假的，瞬間又補上了一槍，子彈便完美如他所想般劃過目標頰邊。

　　「躲得好，彭哥列。」完全就像是坐在觀眾席上的看戲觀眾，骸笑著鼓掌。

　　「去你的！」剛歷經生死關頭的某人反射性地這麼說，不意外的又收到來自旁邊的自家門外顧問送的禮物，再一顆子彈，買二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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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硬是多開了兩個半小時，其中包括守護者們一言不合吵起來的時間。（大部分是由骸引起的）這讓綱吉慶幸守護者中脾氣最糟的雲守今天沒親自來，（絕非重大會議都是由草壁出席的，因為雲雀討厭群聚。）否則這會根本就不用開了。

　　雖然他已經不知道和骸說了多少次（其實他根本就是用拜託的）別和其他守護者吵架，但那人總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左進右出。

　　「如果彭哥列你是以你身為彭哥列首領而這麼對我說的話，那只不過是在浪費你的口水罷了。」骸曾笑著這麼對他說，說實在他有點懂又不太懂，也可能是因為他並不想聽懂那話中的含意。如果這樣說，那麼他應該用什麼身份來說？那個被他捨棄名為「澤田綱吉」的身份嗎？別傻了，那根本是癡人說夢。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其實是他最渴望的一個身份。

　　「你知道的，骸，你明明知道的。」知道一切卻還是故意這麼說，目的太淺顯易懂，連三歲小娃也明白。所以他才更加的不能說，在這種地方、這種狀態、這個身份下，他，什麼也不能說。

　　「啊，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彭哥列。」骸笑了笑，背著窗戶而站。窗外是大好太陽天，陽光自窗口射入，照得處於逆光位置的他很不舒服。

　　「騙人。」最後綱吉這麼說，用著無聲的脣形，但他知道骸一定聽見了，因為那隱藏在霧中的人笑了，就像之前他救出在水牢裡的他那時一樣的，笑了。

　　說真的，他永遠也不懂骸在想什麼，但他卻又是這整個家族裡最了解骸的人。他不懂他到底知道那人多少，對他來說，骸身上只有數不盡的秘密而已。知道了一個卻又還有下一個，一個接著一個，他永遠也接收不完，屬於骸的不屬於骸的全部秘密和記憶，太龐大了。

　　其實他非常討厭「彭哥列」或是「首領」之類的稱呼，當然更不用提獄寺從國中時代就掛在嘴邊直嚷嚷的「十代目」，因為那都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他不認識卻非常熟悉的自己。

　　所以山本、了平、雲雀、迪諾，甚至是里包恩的一聲「蠢綱」都像是救贖般支撐著他直到現在。他是這麼希望，也是如此期望，骸能夠喚他真正的名，而不是總用諷刺語氣叫他「彭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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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不可以。」骸大方地如此說，但如果別加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也許會更有說服力。不過就算不加，綱吉大概也不會相信，畢竟自家霧守是素行不良前科累累出了名的嘛。

　　「你是在開玩笑嗎？」頭也沒回過直接吐嘈，他將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清澈小溪，畢竟現在是他難能可貴的休假日，雖然里包恩總說：「與其想休假日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不如給我加快你看文件的速度還比較實際。」這種話，但還是放了他一天，當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他行。

　　「我可是發自內心的。」緩步走近自家坐在溪邊石上的小首領，骸彎下腰靠近綱吉的後頸這麼吐著氣道，然後滿意地看見底下人轉頭用暖棕色大眼狠狠瞪著自己。

　　「你的真心是二次戰時的德國馬克（註1.）。」綱吉不滿地如此嘟囔著，視線回到波光粼粼的溪面上，他還真佩服自己能用歷史事件來形容，這表示巴吉爾和獄寺教學有成。（不過他絕對不想承認其實是里包恩的子彈逼他記起全部該記的）

　　「那我就讓他變成英鎊如何？」修長手指越過那棕色腦袋直鉤上下巴，迫使底下人抬頭看著自己，骸笑得讓綱吉渾身發毛。

　　「不用我不需要。」一秒立刻拒絕，連想也不用想，就算後面還要接什麼也一樣否定，六道骸提出的建議從來都不是好建議，這是他將近十年來的經驗。

　　掙開緊扣下巴的指頭，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準備打道回府，能讓他向這樣出來散心就已經萬分感謝了，他可不能再給巴吉爾添麻煩。而且家族裡最忙的除了自己之外，大概就是巴吉爾了。

　　「綱吉，澤田綱吉。」突然骸在他耳邊輕聲喚道（這使他打了個顫），低沉附有磁性的嗓音在迴響，內容則是他那好久沒聽見的名字。

　　「嗯？」因為這樣所以他好心情地回了一聲，表示自己有聽見。

　　「想知道你那件白色西裝怎麼了嗎？」骸不合時宜地提起他在舞會被印上唇印的西裝。

　　「你把他怎麼了？」這樣說起來，好像自從那天之後他就沒看見那套白色西裝。

　　「丟了。」乾脆地拖出答案，骸笑了。

　　「…………」他沉默了，三秒後他說：「算了，丟就丟了。」難得一次的可愛任性舉動，原諒一次眼前兇手也沒關係，畢竟，難得嘛。



註1.德國在1929年的全球金融危機中遭到重創，當時馬克兌美元從45馬克兌一美元，大幅貶值到一兆馬克兌一美元。（簡而言之就是很不值錢很沒價值啦）


Fin-
全文2562字，後記173字。2009/6/26
不要問我這篇在幹麻，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掩面
本來是想寫可愛吃醋的骸大人，可是每次他們倆對話時就不自覺得想讓綱吉吐嘈骸大人，
結果就變得一點也不甜蜜（囧
再加上我心中的骸總是喜歡說反話，而讓綱吉覺得他的話都不能相信，
總之我喜歡嘴上說討厭但是心裡很喜歡的骸啦（羞
總之感謝收看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歡迎挑錯。